第34节(2 / 3)
要夺眶而出,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摇摆。
于是她急急开口:“萧与时,我不是脆弱的女人,我不需要陪伴,我想走的路可以自己一个人走。就像现在我光着脚,你出于保护的心态想要保护我,我其实不想麻烦任何人,因为我自己撑一撑,总能撑到路的尽头。”
一席话如此倔强,不留转圜的余地,萧与时沉默了。
她说完转身欲走,萧与时下意识拉住她。恰好手机铃声响,是司机到了。
萧与时还想和沈如磐谈谈,直接切断电话,而沈如磐的电话也响了。
那是个无比熟悉的电话号码,只是因故有一段时间没有维持联络。沈如磐垂眸看着这串数字,眼睫不能自抑地颤了颤,接通了电话。
刚轻轻喂了声,熟悉的嗓音立刻通过扩音器传来,含着明朗的笑意:“如磐。”
一声呼唤竟勾起光阴蹉跎之感,沈如磐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几下,半晌才念出对方的姓名:“陆楠。”
萧与时就在她身旁,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猜猜我在哪?算了别猜了,我在柏林国际机场——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电话那端陆楠说完又笑了,温和爽朗的笑声通过话筒传来,他给旁人的感觉也不再隔着地球另一端那么遥远:“如果惊喜又意外的话,来机场接我吧。”
陆楠
沈如磐挂断电话, 迟疑一下, 转身对萧与时道:“陆楠现在在机场, 我——”
她想就他和她的事做个了结, 萧与时却看了看表, 波澜不惊地说:“我送你。”仿佛知道她会拒绝, 他又淡然地补一句:“现在时间太晚,再说你光着脚,也需要绕路去医院换双鞋才能见朋友。”
一席话在理, 沈如磐也就不好推辞。
恰是绕路去医院换鞋耽误了一点时间,车刚到机场, 陆楠的电话又来了。沈如磐一边保持通话, 一边左顾右盼, 张望陆楠所述的位置。
机场实在太大, 她好不容易看见醒目的三面环绕立体显示屏,微微松口气, 放缓脚步一步一步走过去。
陆楠近在咫尺。
他长得帅, 年纪轻轻便成为世界冠军, 所以偶尔幽默自诩有“人物光环”, 喜欢戴一副墨镜遮住脸——这个习惯久而久之,沈如磐也被潜移默化。不过陆楠究竟有没有人物光环,沈如磐不得而知,反正他常常给人一种开朗新潮的感觉, 也难怪凭着外表就可以得到花滑队小姑娘们的喜欢。
眼下除了墨镜之外, 他没有别的佩戴物品。一身帅气低调的白色运动服, 搭配单肩运动包,个高腿长直直地站在那里,仰着年轻的脸专注地凝视着高清显示屏。
屏幕正在播送柏林本地新闻。新闻刚好播到今日傍晚的花样滑冰挑战赛,穿插赛后采访,访问对象自然是沈如磐,巧上加巧的是,沈如磐又说了那句话——
“对,我就是沈如磐。”
陆楠大概是被惊讶到了,抬手摘掉鼻梁上的墨镜,细看屏幕里的沈如磐。而现实世界里的沈如磐顿了顿,声音糯糯唤他一声:“陆楠。”
他应声回首,目光和她的视线交汇到一起。
他怔了两三秒,接着眯了眯眼睛灿烂一笑。他不笑则已,一笑下巴上的美人沟凹陷出来,登时增添了风华正茂的美好感。
沈如磐也有点心神恍惚,接着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嗨。”她说。
“嗨。”他一模一样打招呼,嘴角的笑意漫开。
两人虽然很久没有联络,一见面熟悉感又回来了。他往她面前跨了步,不容分说把她揽入怀中抱了一下,感慨道:“好久不见,我的女伴。”
沈如磐不解地问:“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闭关训练,准备即将到来的花样滑冰黄金联赛。
“不能来吗?”他笑着反问,“我们太久没见面,你是不是有没有数过确切的日子?”
沈如磐张了张唇,答不上来,陆楠给出答案:“465天。以前我们分开4天,你都会发消息和我说‘在家无聊,想早点归队和大家一起训练’。现在你一个人在柏林,只怕更无聊很想家。”
也是,那时两人年少,好不容易适应了高强度的集训,春节放假四天她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给他发消息吐槽兼问问近况。没想到这种小事过去了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
沈如磐一时百感交集:“嗯,想大家,也想回家。”
“放疗的效果还好吗?”
“说不准,或许也过得去,至少现在能走能跳。”
陆楠无奈地笑了,低低叹口气:“如磐,我应该早点过来探望你。其实我……”后面的话还在嘴边,他用余光瞥见一米开外的萧与时,不由得愣了愣:“这位是……?”
沈如磐方才记起身边人,张口欲介绍,萧与时清淡沉穆的嗓音径自响起,不急不缓,分不出情绪:“karl hoffann hsiao。陆先生可称我萧与时。”
陆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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