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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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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栏说道:“他本来就是去做卧底的,为什么不能出卖你们?何况这不是出卖,这是为人民服务,你先坐下听我说完,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坐牢么?”

冯栏给罗哥分析了他目前的处境,总而言之,就他们四个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我们肯定要报警,到时候他被警察抓,他儿子也得被女鬼害死,可如果他愿意自首,非但他儿子平安,他也判不了多少年,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有个十年左右就出来了,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他儿子的婚礼。

罗哥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他道:“那我进去了,我媳妇和娃娃靠啥生活?我出来以后干啥?还种地去?”

冯栏倚着椅背,毫无顾忌的说:“那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不进去,早晚死在尸体手上,你不觉得你儿子的遭遇,是你偷尸偷来的报应?听吴鬼说,你还准备杀人卖尸?你们可真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敢干的,你应该感谢自己脑子不够用,否则这三年来,已经死了一万回!你考虑一下吧,反正不答应自首,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报警。”

冯栏说完话,罗哥脸上阴晴不定,眼神鬼祟,不知动什么歪脑筋。

我正担心他会不会萌生灭口的念头时,便看冯栏从办公桌下摸出一把十字弩,那钢制的箭头,小指粗的箭杆,我估计把人射穿都没问题。

真没想到他家里还有这玩意!

冯栏好整余暇的将弩对准罗哥,罗哥立刻有了决定,问我道:“小吴,你也希望哥去坐牢?”

我想了想,认真道:“说真的,我觉得坐几年牢,对你有好处。”

我曾对冯栏说过,喜欢跟罗哥搬尸体,开开车就把钱赚了,偶尔帮忙抬棺也是他们实在抬不动的时候,他们从不因为给我开工资,就对我颐指气使,吆五喝六,就连老何那个大煞笔,每次清理尸体都是他,我叼着烟在旁边看,他从没使唤过我,一个人哼着流氓歌曲就把尸体失禁的脏东西收拾了。

很是吃苦耐劳的四个人,不怕脏不怕累,有时候我都可怜他们,我和他们都没读过书,但我有师父教,他们没有,这就造成他们法制意识极其淡薄,是非观念混淆不堪,做错事都不觉得错,就拿卖尸体来说,罗哥大言不惭的说这事不犯法,其实他知道法律不允许,可他认为法律写错了,你情我愿的事,凭什么不允许?

总而言之,这四个人骨子里就是简单质朴的农民,当年前赴后继,血固神州的抗日军队,大部分都是这种简单质朴的人,建国后建国后勤勤恳恳,埋头苦干搞建设的,也是这种人,罗哥四人就是走上一条歪路,活成了悲剧,而这种悲剧,我觉得只有到了人人有书读的时候,才会消失。

惟愿祖国繁荣昌盛吧!

在我和冯栏的联合劝说下,罗哥终于同意等冯栏救了他儿子,他就带着老何三人自首。

冯栏要他详细说一说,这些年都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只有知道这些,才能知道他到底要遭什么报应。

罗哥说完,冯栏让他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去他老家,救他儿子。

罗哥走后,我问冯栏:“你不怕他跑掉?”

“他都愿意为了儿子自杀,怎么可能跑!”

“要是你救了他儿子,他反悔不自首呢?”

冯栏阴笑两声,拿起一直放在我们面前的笔筒,从里面掏出戴桃的录音笔,工作指示灯还在闪烁。

翌日上午,开车去罗哥家救他儿子,走之前,冯栏将录音给罗哥听了,并告诉他,已经给朋友留了备份,最好别把我们弄到山沟沟里干坏事,如果我们没有平安回来,罗哥一家就准备亡命天涯吧。

除了这手准备,他还带了一把已经生锈的小匕首。

我说你用这玩意防身,是不是儿戏了点?杀鸡都费劲吧?

他微微一笑,说道:“杀鸡不行,杀鬼可锋利,我师父留下的。”

阴亲5

同去罗哥家的还有戴桃和电视台派的一位摄像,戴桃将我卧底的情况汇报后,他们领导连夜拍板决定,要拍一期冥婚题材的节目,好好抨击一下封建陋习。

一路逶迤,四小时后到了罗哥家所在的县。

能养出罗哥他们如此愚昧之人,他家有多偏僻,可见一斑。

冯栏买来的县地图上,只有罗哥他们村的村名,连去这个村的路都没有,全靠罗哥指路,而他指点我们开上一条破破烂烂的柏油路后,冷不丁来一句:“前面右拐,走土路。”

冯栏靠边停车,问他:“土我看见了,路在哪?”

罗哥摇下车窗,指着一道骡马车压过的痕迹说:“顺着这条路进山。”

“车能进去?”

“当然能啊,不然老何咋把冰柜车开到家门口,带走我家娃的?土路不太明显,但前面有盘山路,放心吧!”

十几分钟后,冯栏无比幽怨的看着罗哥。

我从没去过如此偏僻的地方,山是长满荆棘植物的碎石土山,路是盘山开凿的碎石土路,窄到只容一辆车勉强通过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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