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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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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酒量不好,已经很多年没有进宫赴宴过了,这次是皇帝在这里,他不去说不过去,不喝也说不过去。

酒醉的感觉不是很好,他一喝酒就眼前发花,心如擂鼓,像是有一百只小狗在他耳边吹拉弹唱,对天长啸。

那可太折腾人了。

扶游刚想伸个懒腰,忽然发现手上触感不太对。他再捏了捏,抬头一看,恍恍惚惚地眨了眨眼睛。

正巧这时,秦钩也睁开眼睛,同扶游对上目光。

扶游,早。

扶游张开手掌,按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挡住,然后自己坐起来了。

他还有点没睡醒,颓丧地坐在榻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扶游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回神,结果原本盖在肩膀上的被子滑了下去,他把被子拽回来,又吸了吸鼻子。

秦钩也坐起来,喊了一声:扶游?

扶游朝他抬起手,让他先不要说话,自己还没缓过来。

扶游缓了许久,才转头看向他:你怎么进来的?

秦钩指了指窗户:翻窗户。

扶游咬着牙,举起手要打他:谁让你进来的?我没允许你进来!

秦钩坐好了任他打:扶游,你允许了。

我哪有?

有,你让我打发了怀玉,然后回来找你。你睡着之前,我还问你了,你说随便我。

扶游顿了一下,收回手,要打一下自己,秦钩连忙把手放到他的手边,又挨了一下。

扶游倒回榻上,盖上被子,要再睡一会儿。

秦钩也伏在他身边,轻轻掀开被角,问道:扶游,早饭想吃什么?

不吃。扶游从被子里伸出手,指了指窗户,秦钩,原路离开。

是。秦钩下了榻,回过头,恋恋不舍道,扶游,我走了。

扶游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盖上被子睡觉。

他也不知道秦钩是什么时候走的。

扶游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来。

他揉着眼睛,推开门。

怀玉和老夫子已经吃完早饭了,正收拾桌子。

看见他出来,怀玉便道:哟,扶小郎君起来了?

扶游懒懒地抓了把头发:我

不等他说话,怀玉便继续道:怎么样?醉酒有人侍奉的感觉很不错吧?比我侍奉的好吗?那当然是比我好了,看看,今天起的都迟了,醉倒温柔乡了吧?酒醒了吗?要不要我弄一碗不怎么好喝的醒酒汤再给你醒醒酒?

扶游举起手,想要示弱,可惜示弱无效,他最后只好捂住耳朵,默默地走到老夫子那边,在他身边坐下。

我觉得怀玉才应该去写史书,我比不上他。

老夫子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不失为一种风格。

怀玉盛了碗粥,重重地放在扶游面前:我还不是担心你?生怕你被别人欺负了。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扶游诚恳认错,然后舀起一勺粥,塞进嘴里。

怀玉在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老夫子,低声问扶游:诶,昨天晚上

老夫子双眼放光,凑到他们两个之间:怎么的?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扶游低着头,专心吃粥:什么都没有,我都醉死过去了。

老夫子抢在怀玉之前问道:真的吗?我不信。

扶游和怀玉都不说话了。

老夫子正色道:怎么了?八卦八卦怎么了?

扶游抬头看向怀玉,神色正直地摇摇头:真的没有。

怀玉颔首:我知道了。但你平时还是要小心些,我总怕你被欺负。

扶游笑着道:我知道,就像是训狗一样。

怀玉连连点头,惊喜道:你开窍了啊?

嗯。扶游朝他扬了扬下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不好过的,毕竟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

十八岁的那些事情,让他觉得天都塌了,他视秦钩为恶鬼,以为自己只要能出宫采诗,就是自由,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

现在再要他站上高楼,勉强站好,也不敢再往下跳了。

反正都要活着,不如就尽全力让自己活得舒坦些。

秦钩说的没错,现在世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控制中心的事情,扶游想找人说这些事情,最好就找他。

而且秦钩身体也还行,品貌端正,无不良嗜好,他们又在一起处过三年,勉强合拍,做个男宠也无妨。

是秦钩想跟他在一起,他只要负责享受就好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那是秦钩应该考虑的事情。

转变了思路,扶游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浑身轻松,喝粥都多喝了两碗。

除夕一过,就算是开春了。

冰雪消融,去年的雪灾算是熬过去了。

老夫子带着他的学生们,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要重新上路,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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