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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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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诸侯王。

扶游休整了一下,也准备要南下采诗。

临行前一天,他终于传召了秦钩。

那时秦钩正在批奏折,崔直进来,递给他一支竹简:陛下,扶公子拿来的。

秦钩心中忐忑,生怕扶游要跟他说自己后悔了,不要他做男宠了。

他闭着眼睛,悄悄掀开眼皮,想要慢慢地看扶游给他写了什么。

最后崔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声道:陛下,老奴帮您看吧。

不秦钩把竹简递给他,念出来。

崔直无奈,看了一眼竹简:是,陛下,扶公子写的是今夜子时,原路返回。

秦钩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推开奏章就站起来了:给我看看。

原路返回,是扶游让他翻窗子过去。

扶游宠幸他了!扶游翻他的牌子了!

秦钩恨不能变成原形,冲出去跑两圈。

他看向崔直:你都看到了,去拿件新衣裳出来,我晚上去扶游那里。

是。

秦钩把竹简收进怀里,然后坐下,重新拿起笔批奏折。

在崔直还没有挑好衣裳的时候,他就把小山包一样的奏折批完了,把笔一丢,若无其事地走进里间。

崔直,挑好了吗?

崔直回头行礼:陛下,去赴约会,是不是要穿得鲜亮一些?

嗯。秦钩颔首,想了想,又道,有没有红颜色的?

崔直顿了一下,正色道:陛下,红颜色还是等成亲的时候再穿吧。

也是。

秦钩想起,很早之前,崔直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他要和扶游成亲,崔直劝他换身红颜色的衣裳,当时他偏不肯。

现在好了,没机会了。

最后秦钩还是穿了件黑颜色的旧衣裳,这样不显眼,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给扶游带来麻烦。

这天傍晚,因为扶游明天一早要走,老夫子特意做东,请他和怀玉吃饭,还有一众学生。

文人的宴会,总是饮酒作诗。

怀玉一时间没防住,扶游又被劝了几杯。

扶回来的时候,虽然没醉,但是脸颊绯红,走路也有些摇晃。

怀玉一手扶着他,一手推开房门,把他放在榻上。

等着,不许再锁门了,我去烧水。

扶游撑着头,靠在枕头上,应了一声:嗯。

怀玉一走,窗户外面就响了几声,扶游闭着眼睛没有发现,秦钩就推开窗子,敲了两下。

扶游,我可以进来吗?

扶游蹙着眉,转头看他,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自己喊他过来的。

于是他点点头:嗯

得到扶游允许,秦钩才翻窗子进去。

单膝跪在他面前,帮他把鞋袜脱了。

怀玉又一次端着热水,站在门前:扶游?你又把门给锁了?好,你等着,我俩绝交,你最好永远不要吃我烧的饭,我明天打死你。

根本不用扶游吩咐,秦钩起身,轻车熟路地过去开门:又是我,今晚又是我侍寝。

怀玉把水盆往院子里一丢,哗啦一声:扶游,这就是我们逝去的友情。

这回扶游醉得不厉害,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前:有人帮你照顾我,你可以早点睡,我是不想让你太操劳。

怀玉皱着眉,伸出双手掐了一把他的脸,发了火,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扶游笑了笑,朝他挥挥手,然后看向秦钩。

他的鞋袜都被脱了,赤着脚站在地上,冷得他直踮脚。

秦钩把他抱起来,送回榻上。

秦钩把他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擦了擦,然后塞进被子里。

扶游还算清醒,没有上次醉得那么厉害,靠着枕头坐着,让秦钩帮他擦脸,一边道:秦钩,我明天就要去采诗。

秦钩垂了垂眼睛:嗯。

今年准备去南边。扶游想了想,我之前不是怀疑,我们这个小世界还在被控制中心控制着吗?怀玉的身体确实越来越不好了,上辈子他没活过二十五,是不是?

秦钩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他比我大一岁,他是在我死后第六年死的,这样说你记得吗?

秦钩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哽塞,他实在是不愿意去回想这些事情。

他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嗯,应该是。

还有四年。扶游抬头看着床铺帐子,还有四年,我准备带他去南边,买个小宅子,让他好好养身体,看能不能打破这个设定。

那你呢?

我这几年就先在附近采诗。扶游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道,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喝了酒的扶游,话总是多一些。

扶游要四五年都待在南边,见不到人,秦钩当然不高兴。

扶游摸摸他的头发:你不是说,怎么对你都行吗?不许苦着脸,喜庆点。

秦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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