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筠充耳不闻,继续嘶吼:“我就是要毁了这一切!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后悔!”
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剪刀,朝柳霜序怀中的婴儿刺去!
“安儿!”柳霜序惊呼一声,本能地转身护住孩子。
千钧一发之际,祁韫泽飞身上前,一脚踹在陈玉筠手腕上。
剪刀当啷落地,陈玉筠也被踹得踉跄后退。
“来人!”祁三公拍案而起,“把这疯妇拿下!”
几个家丁立刻冲进来将陈玉筠按倒在地。
“姑母!姑母救我!”陈玉筠挣扎着哭喊,“圆荷知错了!圆荷以后再也不敢了!”
祁老夫人却别过脸去,声音冰冷:“老身没有你这样的侄女。”
“先关到柴房里去。”祁韫泽冷冷吩咐。
陈玉筠被拖出去时,仍在歇斯底里地咒骂:“柳霜序!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祠堂内终于恢复了平静。
祁老夫人颤巍巍地走到柳霜序面前,看着熟睡中的祁安晏,老泪纵横:“霜序,老身老身糊涂啊”
柳霜序轻叹一声,将孩子递过去:“母亲,安儿是您的亲孙子,我从未做过对不起祁家的事情,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只是她眼中分明带着失望。
她知道祁老夫人因为宋千月的事情疑神疑鬼,可自己已经很努力去证明自己了,却仍旧不能换来她的信任。
“安儿,祖母对不住你”祁老夫人颤抖着接过孩子,泪水滴在婴儿粉嫩的小脸上。
柳霜序缓步上前,声音轻柔,却字字如针:“不知表妹知道刑部审问犯人的手段?”
“什么?”陈玉筠身子一颤,抬头看她,眼中还闪着倔强。
柳霜序微微一笑,眸光却冷。
“有一种刑罚,叫‘梳洗’——用铁刷子一遍遍刮过皮肉,直到露出白骨”
“还有一种,叫‘贴加官’——用湿纸一层层覆在脸上,叫人窒息,却又死不透”
“表妹,你觉得你撑得住哪一个?”
“你你吓唬我!”陈玉筠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发抖。
“吓唬你?”祁韫泽冷冷道,“表妹对我的妻儿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不会对你用刑?”
陈玉筠终于崩溃,哭喊道:“表哥,你我可是青梅竹马的情意,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如此呢?”
“你要是没有这些歪心思,我自然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日后为你撑腰,可你却动了我的人,我自然不能原谅你!”祁韫泽站起身来,“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是”
陈玉筠不过才张开嘴,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直钉入她的咽喉!
“小心!祁韫泽猛地将柳霜序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有刺客!封锁府门!”
侍卫们迅速围拢,然而箭矢从远处高墙射来,刺客早已隐匿无踪。
陈玉筠瞪大双眼,喉咙汩汩涌出鲜血,手指痉挛地抓向虚空,最终颓然倒地。
“保护大人!”侍卫们迅速围成防御阵型,将祁韫泽和柳霜序护在中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