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5(5 / 8)
默半晌,才背对着他淡淡答道:「百合是猫的毒药。妈妈的猫就是这样死的,碧娜因为这件事伤心了好久……。」
芙拉达步伐慢了下来。
「我很好奇你的母亲……后来去哪了呢?」
「猫死的同一年,妈妈离开了……我们偶尔还会见面,只是不知道她搬去哪,她从来不愿说。」
原来三胞胎的母亲活着。打从听到关于屋子里的古怪传闻,加上传闻指向三胞胎下落不明的母亲,以及未明朗的怪声事件,这件事就一直悬在欧文心上。欧文心想,原来晚上的古怪声响真的是听错了。心里一阵轻松,但旋即因为芙拉达的沉默而难过。
如果凡人装上翅膀,走起路来大概就是芙拉达那样,无法飞只能尽量轻快地走,佯装自己在飞。她不经意谈起母亲时总是兴致高昂、满心爱慕,就连谈起她的离开也尽可能不带抱怨或半点哀伤。
哀伤,任何正常人都会经歷的情绪。欧文霎时意识到这件事,他懊恼着怎么以前就没有想过?一昧贪图她的快乐无忧,却从未想过──芙拉达太过快乐了。
「那间书房……也是她的吗?」欧文亦步亦趋跟在芙拉达后面,两人就这样缓缓绕着喷泉走。「我一直在猜,那里有些女人的衣饰,摆设也像外头你母亲布置的那样。书和唱片也是,那不是你或碧娜还是麦雅会看的。」
「你这个爱尔兰人什么都知道。」
「碧娜和麦雅都不知道的暗房,她一定特别喜欢你。」
「这是我们的秘密,她很公平的,每个人都有秘密。别想从我这里打探碧娜和麦雅的,我什么都不会说!」芙拉达摇摇手指,调笑道:「我开玩笑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秘密……。」
「你很思念她吗?」
芙拉达缓下脚步,但很快又继续往前走。「她有新家庭了,我有个弟弟了。」
「你思念她。」
「我只看过照片,但他真的好可爱。」
「否则你不会常提起她,也不会保持她离开时书房的样子,」欧文想起书房里,菸灰缸冷却的馀跡,想起椅子上打包好却没带走的书、遗落的手套、主人无心整理的书柜任自凌乱,可是暗房的床铺却是乾净的……「你常一个人躲在那里吗?这是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你快乐的样子吗?……你的眼泪都藏在那里吗?」
欧文特别转了弯,往反方向绕,恍神的芙拉达迎面撞上。
「我爱你的快乐,芙拉达,但我也很愿意爱你的悲伤。因为这就是你,就像我一样,不完美但真实。我可没期待我会爱上一个完美的人。」
毫无准备的四目触及,有一瞬间芙拉达似乎抿着嘴就要哭出来,但眨眼间,他撇个嘴又露出一贯的淘气神色。
「你刚在对我告白吗?」芙拉达云淡风轻地丢出这句话,她又跳上长椅,瞅着他。
欧文仰头看他,深深凝视着他。芙拉达同样回以微笑,而这使欧文突然意识到,打从第一天他踏进这个家门,这个微笑就从未休息过。在这个女孩活生生、残喘着笑容前,连屋里那尊已有百年歷史的天使铜铸像、那象徵保卫家庭的光亮也黯然失色。安上灯泡的是那女人,但每晚尽忠点亮的人是她,傻子芙拉达。
这隻梔子花少女眼里的小鹿,爱蜜莉诗中使他弯腰使他闭眼的风和闪电……不管哪个环节出了错,欧文坚信,他都不该配上碧娜口中的菜渣烂肉。
她值得一份真挚的爱,值得一句庄重而情深的话语。
胸怀一股柔情涌上,他呼唤芙拉达。
「嗯?」
他再呼唤一次他的名字,语气更沉更深。
「我在听。」
一口结冻似的白烟吐出,烟雾里的话语轻飘飘的,却比天空更重。连天也无法像此刻这样倾覆他们。
「我爱你。」
芙拉达起先凝滞不动,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嘴角慢慢地、浅浅地勾起,最后咧出一道弯弯白牙,一下低头傻笑一下又看向天空。
欧文牵起她的手,把她拉下长椅,芙拉达柔顺地把头埋入欧文的颈窝。有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欧文可以听见颈窝传来闷闷、浅浅的抽噎声。他们彼此依偎,若有似无的吻掺在廝磨中,像幼兽舔拭对方的毛发,安静却亲暱无比。
深夜,暗房灰墙上阴影晃动,情爱在纯白的床上蔓延浸湿了一片。肉体相合的声音沉闷而急促,两人都无法自拔地放荡在彼此肉体中,为到达快乐的巔峰而煎熬不已。
「欧文……欧──」一计撞击,芙拉达忍不住放纵呻吟。两人皆承受慾火的折磨。
欧文抬起芙拉达的腿。浑圆饱满的大腿汗珠密布,埋在两腿中间那该被肉体好好遮掩住的禁地,此刻一览无遗崭露它张狂的一面──丰满、柔软、湿润,夹着如棍的肉体,承受来回捣搅带来的欢愉、痛苦、热情、寂寞、贪欲……通通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转化成丰沛的收穫,它接纳所有的欧文,而欧文也同样在瞬间因它的包覆而快意畅心。
欧文的体力几乎耗尽,他粗喘着气,舌头才刚放过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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