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5(6 / 8)
下的人,小情人那双乘载着爱慕的双眼却不放过他。
「我也爱你。欧文……我爱你……」
心一阵动盪失重,神魂直直坠落。欧文提起那双已烧红的大腿,再次奋力撞击令他销魂蚀骨的通道,紧紧抱着她任一波又一波潮水将他们拖引至深处,直至白浊热浪喷射而出。
当欧文回过神时,已把怀里的女孩搞得像蒸煮的鱼,软烂无力地躺在滚烫的锅上,兀自垂死挣扎,气息奄奄。他替累坏的芙拉达清理身体,然后抱着她持续温柔地抚触,直到芙拉达沉沉睡去。
欧文这才注意到床旁的诗集。那是前几天他随兴从厨房拿来的,就一直忘在暗房里。上回随意挑了几篇唸给芙拉达听,这次他细细翻了翻,突然留意到其中一页,铅笔字跡小小细细的写着:最难得的是,那么多人的酒吧里,他看见我。2016年,于都柏林。
两年前,都柏林。欧文转头看睡得深沉的芙拉达,心里一抹甜。初次见面那晚,芙拉达亲吻完就晕了过去,她的朋友们扶她上二楼的房间,而他则留在原地不太确定是否要上楼敲敲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的房门。
他犹豫太久,隔天早上他上楼时房门却大敞,里头是空的。芙拉达离开了。他没想到对这段记忆看似漫不经心的芙拉达,原来当时她也有感觉,还在诗集留下心情。两年的时间足以重新拼凑记忆,重组的过程中有些遗落了,有些则压在最底层,有些甚至是根本没发生过的,等待某个情绪动盪,记忆再度重新排列成全新面貌。
好像芙拉达,暗巷里的记忆已模糊不清;又好像欧文,只能从芙拉达的回忆和不断对话,顺着心里的感觉往回走向记忆深处,才能摸索出当时两人相遇的回忆。
芙拉达记性差,他们共有的回忆中就是少了其中一块。但欧文想,至少写下来的东西不会变动也不会骗人。他忍不住又捏捏她的鼻头,轻语:「还好你写下来了。」
如同他曾和芙拉达说的,过去怎么重组不重要,顺序情节是否准确地被记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此刻在一起,这回他已预备好认认真真地把这些刻在心上。过去忘记的没关係,但被记录下来也弥足珍贵。
欧文想洗个澡,顺道去厨房吃点饼乾看一会儿书再就寝。才心满意足拿着诗集走出房门,然后眼前厨房的景象浇了他一桶冰水──冷风如水流淌在厨房里,窗帘翻飞,通往后院的那扇落地窗,又莫名地敞开。
欧文战战兢兢地走近敞开的落地窗,拨开窗帘往外探。夜色清凉,风声呜咽,他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寒风令他哆嗦。圣诞灯串只围绕在屋子附近,若往右就是灯光莹莹的花园,若往左就是一片萧瑟幽暗的大树区。
阵阵枝枒摩擦声从左传来,沙沙声响彷彿在暗示他,往这里来、往这里来……。
欧文突然明白为什么传说中海上旅人总会被海妖的歌声所魅惑,明知死路一条,却仍昏昧心智往之奔去。欧文现在就是如此。恐惧,却禁不住这股神秘力量的引诱。
他节节舒展手指然后握拳,往左边走去。大树附近的花房发出幽微灯光,是这片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暗夜中,唯一让人宽心的灯塔。花房门没关好,轻轻一推就打开。是麦雅吗?可是左右张望并没有其他人。欧文有些意外心细的麦雅会忘了关上门,任由冷风侵袭他心爱的盆栽。
虽然冷风浸灌,但花房仍宜人舒心。绿水悠悠荡荡地环绕他,他彷彿可以看见麦雅在绿水一方,恬静地、专注地照顾她的珍宝。他不禁拨开冉冉垂落的枝条,往里头走,停在茶花前。他想起是麦雅拯救了这株茶花,这个善良又害羞的人……欧文想,不,她比他想像中勇敢,她今天替芙拉达说话的样子太好看了。沉思中好像又看见麦雅端着酢酱草,一双眼溶溶荡荡地凝望着他……。
背后的门悄悄关上。直到风呼啸撞击使他回神,等他回过头看向花房外,浑身血液瞬间凝结,他的脸色刷地惨白──
外头不远鞦韆上,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一缕幽灵背对着花房,仰头看着大树。
是祂吗?是那个碧娜未竟话语中的神祕客吗?是传闻中吓坏许多访客的幽影吗?
终究不是听错,那两晚闹得他心神不寧的诡异脚步声都是真的吗?
欧文赶紧定神,站稳发软的身躯。正面迎击反而让恐惧消散,再也没有什么比无边想像更糟。他走到花房门口,仔细察看,却发现原以为的幽影越看越真实,白色影子变成浅色睡衣,原以为张狂乱舞的头发是鬈曲短发。幽影走往鞦韆,缓缓坐下。
欧文瞇眼细看,然后惊讶地叹了一口气。是麦雅。
她的双眼无神空洞,一动也不动地坐着,脸色几乎和身上的睡衣一样苍白。
欧文赶紧转动门锁,却发现门从外面上锁了。心里又一阵战慄。他看着麦雅呆滞的脸庞,心想着她大概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大力拍打花房门口,喊着麦雅的名字,麦雅却无动于衷,像尊蜡像盯着前方。就在欧文几乎要破窗而出,麦雅终于惊醒了过来。无神的双眼瞬间漫上惊骇,不辨真实与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