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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5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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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主教管辖,右岸归府尹管辖,左岸归学董管辖巴黎府尹是王室大臣而不是市府官吏,统管一切老城有圣母院,新城有卢浮宫和市政厅,大学城有索邦学堂新城还有菜市场,老城有主宫医院,大学城有神学子草场学生在左岸犯了法,必须在小岛上的司法宫受审,却要在右岸的鹰山受惩处除非学董认为学府势努力比王势力强大,出面进行干预,那是因为在校内被吊死是学生们的一种特权

(顺便提一下,大部分这种特权,以及比这一条更好的其他特权,都是靠造反和叛乱强行从国王手中夺取来的这是从古以来的做法只有人民去夺取,国王才舍得丢弃有一份关于效忠国王的古老文献就直言不讳地写道:市民对国王的效忠,虽然有时被叛乱所打断,还是产生了市民的特权

在十五世纪,在巴黎城廓内塞纳河流经五个河洲:鲁维埃洲,那时树木葱郁,如今只剩下柴禾了;母牛洲和圣母院洲,都是一片荒凉,只有一间破屋,两洲均是主教采地(到了十七世纪,两洲合并为一,在上面大兴土木,现在叫做圣路易洲);最后便是及其尖端的牛渡小洲老城,后来这个小洲沉陷在新桥的土堤下面了老城当时有五座桥,右边有三座,即圣母院石桥钱币兑换所石桥磨坊木桥;左边有两座,即圣米歇尔木桥和石头小桥,桥上都有房屋大学城有菲利浦-奥古斯都兴建的六座门,从小塔作为,就是圣维克多门博代尔门教皇门圣雅各门圣米歇尔门圣日耳曼门新城有查理五世兴建的六座门,从比利炮台起,便是圣安东门圣殿门圣马丁门圣德尼门蒙马特尔门圣奥诺雷门所有这些门都是既坚固又美丽,美丽并不影响其坚固有一道沟堑,又宽又深,冬汛水涨,水流急速,环绕着整个巴黎的城墙根;水来自塞纳河夜里各城门紧闭,全城两端用几根粗大铁链拦住沟面,巴黎便可安然入睡了

俯瞰之下,老城大学城新城这三镇,都是街道纵横交错,乱七八糟,像一件编织的毛衣,拆也拆不开不过,我们第一眼便可看出,这三大部分还是形成一个整体的,有两条平行的长街,不断延伸,毫无阻碍,几乎笔直,从南向北,正好与塞纳河垂直,一起贯穿三城,把三城加以连接混合,把这一座城市的人流不停地注入和移入另一城内,三城由此合而为一第一条长街从圣雅各门至圣马丁门,在大学城称之为圣雅各街,在老城称之为犹太街,在新城则叫作圣马丁街这条长街跨过塞纳河两次,一次名叫小桥,另一次名叫圣母院桥第二条长街在左岸,名为竖琴街,在老城河洲上叫做箍桶街,在右岸叫做圣德尼街,它在塞纳河两道河汊上也各有一座桥,一座叫做圣米歇尔桥,另一座叫钱币兑换所桥这条长街起自大学城的圣米歇尔门,止于新城的圣德尼门不过,名称尽管不同,街道始终只有两条这是两条母体街,是两条繁衍街,是巴黎的两条大动脉,向三座城池的一切大小血管输送血液或回收血液

除了这横贯巴黎全城为京都所共有的两条主干道之外,新城和大学城都单独各有一条特别的大街,纵贯各自城区,并与塞纳河并行,而且延伸开去,恰好与那条动脉大街交叉成直角这样,在新城,从圣安东门可以一直地到达圣奥诺雷门;在大学城,可以从圣维克多门直至圣日耳曼门这两条大道与上述两条长街交叉,形成总网络,巴黎那迷宫似的路网,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盘绕结节,这个路网就基于那总网络之上然而,只要留神观察,从这难以辨认的网络图中还可以清楚看出两束大街,一束在大学城,另一束在新城,就象两束鲜花,从各座桥到每座城门竞相开放

这个几何平面图至今仍依稀可辨

现在,我们要问,1482年从巴黎圣母院钟楼上俯瞰全城,是一幅怎样的图景呢?这是我们就要详细描述的

游客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那钟楼顶上,首先看到的是一片数不清的屋顶烟囱街道桥梁广场尖塔和钟楼,令人眼花缭乱一切一齐涌至眼前:石砌的山墙尖角的屋顶墙拐角悬空的小塔石垒的金字塔十五世纪石板方碑城堡光秃秃的圆形主塔教堂装饰精细的方形塔,大的,小的,粗大厚重的,小巧玲珑的,纷至沓来,叫人目不暇接目光深深陷入这迷宫里,叫人看得出神了在迷宫里,从那门面雕梁画栋外部屋架木头结构大门扁圆楼层悬垂的最末等的房舍,直到当时塔楼如柱子林立的富丽堂皇的卢浮宫,无一不是匠心独运,美不胜收,无一不是艺术的精品然而,当我们的眼睛渐渐适应这纷繁的建筑物时,还是可以区分出一些主要群体来的

首先是老城用索瓦尔的说法,叫城岛,在他杂乱的著作中有时也有一些文笔优美的词句:城岛好象一艘大船顺流驶向塞纳河中央,结果陷入泥沙而搁浅了我们刚才说过,在十五世纪时,这只大船由五座桥梁系泊于塞纳河两岸这种大船形状也曾引起纹章记述家的震惊,因为,据法万和帕斯基埃说,巴黎古老城徽之所以以船做为纹章,原因就在于此,而并不是由于诺曼底人围攻巴黎对于擅长破译纹章的人来说,纹章始终是一个难解之谜,纹章是一种难以读懂的语言中世纪后半期的全部历史都写在纹章中,正如前半期的历史都写在罗曼教堂的象征符号之中这是继神权政治象形文字之后的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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